我笑了笑:“这个不难。有一事,我想与你商议。”

“何事?”船户问道。

我从怀中摸出钱袋:“我看你这船甚为老旧,撑不了几年,给你换一条新的如何?”

大雾仍不见散去,不过巨舰上的灯火点得足够多,远远能辨认出几分。

扬州不愧是航路发达之地,水军的楼船造得比中原更为高大结实。这些楼船,最大的有五层,小的也有三层,乃真正的南方巨舰。

这般天气,巨舰行驶着也格外小心,不仅船和船之间的相隔甚远,且行驶得十分缓慢,以至于我等将船户父子三人送上岸之后折返,仍可追上。

船上的重物已经卸去,万洪挑的人也的确不错,在大雾中轻快地撵上了为首的大船,按我的意思,悄无声息地贴了上去。

这楼船果真高大,光船壳就有数丈之高。水师操船,须在船首瞭望前方,在船尾向后船传令,故首尾之处人最为集中。相较之下,中段的船舷之处,则只派小队巡逻,有可乘之机。

我让两个侍从将船尽量贴近楼船的中段,对他们道:“你二人将船驶回扬州,就停在我等那日下船的东门水岸,若情势有变,我自会去寻你二人。”

他们有些犹疑之色,其中一人道:“夫人,都督吩咐我等护卫夫人,我等还是随夫人同去。”

我摇头:“此去我一人足矣,人多了反而坏事。你二人就在那水岸等候,若两日后还不见我或都督消息,便不必再逗留,自回海盐去寻柏县长便是。”

二人相觑,各自应下。

我又交代了一番行事机宜,见大雾正在变淡,不再耽搁,取出钩绳,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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