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层上甚为宽敞,迎面可见一处议事堂,匾额上题着威风凛凛的“镇南”二字。堂上人影绰绰,大约是在议事,奉舟将军陆濛应当也在其中。

不过我并不真的要来找他。

我既然要对豫章王下手,自然要等人少些才好行事,现在看来还不是时候。等他们议事散了,我拿这绢书作托辞去见豫章王,便可顺水推舟照计划行事。

这楼船很大,我悠然地踱了开去,打算趁他们还在议事之时,将上下通道以及各处出口打探清楚,以便计议后路。

当我行至船头之时,忽然,听得一些喧闹之声。

“让开让开!”有人喝令道,前方几个闲走的军士连忙让开。

只见一个将官从船头匆匆走来,似乎急得很。我也连忙让到一旁,擦身而过之时,我瞥见那将官手中拿着一支箭,上面绑着着绢书。

最为显眼的,是那绢书上插着的一根鸟羽。

“何事?”看着那将官快步朝楼上跑去,有军士小声打听道。

“我也不知,好像是方才有船过来,射上来一封羽檄。”

“羽檄?甚羽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