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

一只宽厚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了木桌上,厚实的铁木剧烈晃动了下,直接崩碎,砸在地上,桌上的杯盏自然难得幸免,茶汤撒了一地,显得狼狈而纷乱。

肩膀宽阔,如同一只黑熊坐立的费元白视线从这屋中的一张张脸庞上扫过,声音冷硬,加重了三分语气,道:

“我不同意!”

“拿下谈府?你们是猪油吃多了,蒙了心不成?以我们这点能耐,如何拿得下谈府?就算拿下来了?又如何能坐得稳?”

“不怕哪天夜里给人割了头去?”

他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子,面容和费元白有三分相似,身材却很是修长,并未如前者那样,浑身肌肉,连衣服都包不住,他名为费元贞,正是费元白的胞弟,抬眸看了一眼坐在上首,闭目饮茶的老者,看到后者面上并无半点拨动,心中叹息一声,道:

“大哥,勿要说话了。”

“堂外还有江湖中朋友,让人看了笑话。”

费元白毫不领情,冷笑道:

“笑话?”

“看了笑话也比被割了脑袋来得强,别人笑话还能打回去,割了脑袋,就是条狗,都能在你身上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