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说出“替身”这两个字之后,韩荒的表情明显更加呆滞了。

林水程平静地看着他,垂下眼,似乎并不想继续再进行下去。

“不是——替身的话,那楚时寒呢?”韩荒有些不可思议。

林水程只觉得浑身的疲惫一拥而上,那一刹那,他似乎又回到了和许空对话的时候——又或者那个开车的神秘男人跟他的说话的时候。

在两年前,楚时寒刚出事的那段时间,他不相信他活着会不来联系他,可是也无从证明他出事了。

那时候的他每天都重复着这几句话,那几件事,他找着一切可能的知情人打听,反复向每个认识的人解释他的担忧,但是却没有人相信。

是那张写着墓地地址的纸条终结了这一切,终结了他无望的探寻;而今又是同样的一批人,把第二张纸条送到他眼前来,告诉他:你只可到此,不可越过。

他轻轻地说:“他去世了。”

韩荒的表情更加震惊了。

短短几分钟之内,他见到、知道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韩荒一时间有些无法消化这样的事实。

他怔怔不知何言,好半天后才重新动了动。他低头继续把滚热的锅里的咕噜鱼夹起来,挑完刺后堆放在干净的碗盘里,随后用勺子舀起一勺热腾腾的汤汁浇在上面,随后推向林水程。

林水程说:“不用了。”

韩荒坚持:“吃吧,是给你挑的,我闲着没事。已经吃饱了。”

林水程没有动那一碟晶莹剔透的鱼肉,他低头默默喝了一碗汤,随后说:“韩同学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看了一眼傅落银坐的方向:“他……他还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