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路的那个拐口有一棵很大的黄果树,一到盛夏枝繁叶茂。

她在树荫里站定:“就送到这儿吧。”

行。

我转身欲走,她拉住我,有些踌躇,神态又像严肃得跟我讨论月考试卷压轴题的解法:“咋俩处朋友的话....现在是不是应该做点儿什么.....这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的?”

女中豪杰。

我歪头思考了一下一般情侣在这种时候干的事儿,商量着问她:“亲、亲嘴儿?”

她怔了两秒,一咬牙,闭上眼,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断头台:“来吧。”

表情视死如归得让我怀疑自己有百年不治的口臭。

我皱了皱眉,有点儿不适应突然要跟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哥以外的第二个人亲嘴。

神情复杂地凑过去,在胡遥唇上蜻蜓点水沾了一下,我火速撤离了自己的嘴,想起自己以前喝中药也是这样的反应。

我砸吧了一下,胡遥睁眼,我俩无言对视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