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酒店房间,陈明远环视了圈后,望着精湛典雅的装潢,啧啧道:“姨,我忽然觉得你成为资本家后,咱俩的阶级差距一下就拉大了,瞧瞧你这条件,我那宿舍简直就是贫民窟了!”

岑若涵把挎包随手丢到桌上,娇俏地瞪了他一眼,“你自己非要钻牛角尖,苦了自己,怨得了谁?”

出于好奇,来钱塘的第二天,岑若涵就特地跑去有线台的宿舍楼参观了圈,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亲眼看到简陋残旧的房舍条件,心里还是挺不是滋味的,大热天没空调就算了,还几个人挤在一个狭窄的房间里,靠着吊顶风扇熬夏天,很难想象,陈明远这位养尊处优惯了的豪门少爷,竟然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了一年有余!

“明远,不如我在市里租个屋子,你搬过去住吧,反正也没几个钱,不如改善下生活条件,没必要在这方面委屈了自己。”

岑若涵提议道,对于生活,她向来很讲究,偏向于在条件允许的范畴里,最大限度地提升生活质量,远不像那些守财奴,赚了满屋子的钱还舍不得多拿出一分一厘来享受。

按她的理解,钱赚来就是该花的,否则到头来,反倒成了钱的奴隶。

不过陈明远还是干脆的拒绝了,不是舍不得那几个钱,只是觉得没必要,他在钱塘迥然一身,有一张床就足够了,况且相较于对权力的追求,他对物质的要求远没那么在意。

前世历经艰辛和坎坷,他什么苦没尝过挨过,眼前只不过是住得差一点罢了,在他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你这人呀,纯粹是自找罪受,没事尽喜欢折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