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么?”褚彦明知美人的话掺着假,但还是被这带毒的情话,迷的通体舒畅。

温舒宜没有对晋王避而不谈,反而显得落落大方,毫无私情。

算着年纪,晋王去荆州那年,温舒宜才九岁,亦是不可能对男子动情。

思及此,帝王年轻面庞上的阴沉之色,总算有所好转。

温舒宜再接再厉,她早有准备,小手从帝王脖颈处移开,又从袖中取了一封褶皱的手笺出来。

上面是甄梁玉的亲笔书函,稍作查证,便可证明温舒宜所言非虚。

“皇上您瞧,这是甄更衣悄悄递给我的,上面说约我单独见面,她会告知我五年前温家案子的事。妾身哪里能想到这是一个阴谋?妾身心急,便直接去见了她,谁知甄更衣竟自尽了,还伪装成是妾身杀了她的样子,她死的时候在狂笑,说什么……希望我不要令她失望。”

温舒宜将事情交代了八分。

她所说的一切皆能查到。

只要皇上去查,定会查出她并未扯谎。

真正能诓骗人的不是谎言,而是掺了两分假的真话。

她甚至猜测,皇上即便不去查,恐怕也知道实情了。

美人忽闪着大眼,一脸失望,“可惜了,我还以为她当真会告诉我温家案子的实情呢。”

她沮丧着脸,豆大的泪珠子滑落,颗颗晶莹剔透。

褚彦不喜欢女子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可偏生此刻美人落泪,勾的他心思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