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

褚彦留下了温泽,君臣二人在御花园饮酒。

温泽不像褚彦,他没有自欺欺人,如实禀报道:“皇上,臣这几日一直在不停搜查,并未发现任何痕迹,除却娇娇和阿生之外,晋王爷与慕容燕也无迹可寻,而悬崖下方可以直接出了官道,再往北数十里就是北燕境地,臣怀疑……”

温泽眼中透着亮光。

他一直不敢说出“死要见尸活要见人”这种话,而随着时间推移,他愈发相信自己的推测,他的妹妹与妻子都还活着。

褚彦仰面灌了一杯酒,并未说什么。

温泽又道:“皇上这次御驾亲征,只怕宋相会暗中做手脚,好在晋王也不在京中,即便宋相真起了歹心,他也无人可立。眼下除却皇上与晋王之外,皇室中再无人是名正言顺。”

从眼下情况来看,晋王对皇位并没有野心,否则这次也不会跟着傅生胡闹。

褚彦不知在想什么,一直游神在外,即便今日在朝会上,他也是心不在焉,一副昏君所具备的玩世不恭和倦怠。

温泽十分能够感同身受,换言之,他弄丢的可是两个最挚爱的女子,可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挺住:“皇上?”

褚彦放下杯盏,慈爱的撸着怀中褚小白,方才在朝会上的煞气都消散了,道:“娇娇已有孕满两个月,再有半年,朕要当父皇了。”

不知为何,温泽忽的鼻头一酸,更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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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个月过后,离着御驾亲征的日子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