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电影的慢镜头般,被一帧一帧地卡住。

等他醒来,睁眼看到对面的哈德利时,穿着正装的中年人,正翘着左腿沉默地合上怀表。

“感觉如何?”

“很累。”言宁佑坐起身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在梦里他一直奋力去跑,可结果却是肉/体和灵魂的分离——一边急不可耐,一边慢慢悠悠。

“你的确该感到累了,最近是不是有点讳疾忌医?”自从言宁泽离开,言宁佑就在诊所的预约名单上消失,直到他因为长时间失眠而头疼不已时,哈德利这个特别的病人才求助般再次现身。

“也不算吧。”眉头轻挑着弯了弯,言宁佑打着哈气喝了口水,然后重新躺回了沙发中。

“只是这个病目前对我的影响还挺大的。”

以言宁泽的仁慈,虽然不会把言宁佑关进医院一辈子——毕竟俞娅楠也不会允许。

可他却能让言宁佑忙到出不了国。

之前言宁佑一定要带言宁泽去晚宴时,他的聪明哥哥就看出了不对。在言宁佑沉湎于镇定剂效用的那会,言宁泽和俞娅楠简单地聊了会天。

俞娅楠希望言宁泽可以离开,而言宁泽也不想再和言宁佑纠缠,两人一拍即合,自然要给言宁佑醒来后的反抗增加点难度。

对于言氏这种巨无霸企业,董事会的组成自是派系盘桓、权力倾轧,所有的大股东认的都是钱和实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