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幅,有人蹲在河边,似乎在屈膝饮水,身后站了个人,蹑手蹑脚,偷偷靠近,像是意图去推。

第二幅,先前那个饮水的人正被后一个人摁在水里,双手上举,似是拼命挣扎,远处,飞奔而来第三个人,像是听到呼救前来阻止。

那个飞奔而来的人,正是炎九霄,之前单看,只觉得他是卧在土里姿势扭曲,现在看懂了,原来他是摆出了奔跑的架势。虽然穿着潜水服带着头盔,看上去分外滑稽。

但是,没人笑的出来。

像是要活跃气氛,又像是确实发现些什么,罗韧说:“也是一只笨到家的蚌。”

木代问:“怎么了。”

罗韧指第二幅图:“看见没有,那些场景的摆设,从右下到左上,还没完成,刚刚到炎九霄这里。”

“可是炎九霄,明明好几天前,就被绑在海底了,说明了什么”

一万三迟疑着:“说明它活儿干的慢”

活儿干的慢木代想笑,可一瞥眼看到炎红砂红着眼的样子,心里一沉,那丝笑影儿又回去了。

再怎么说,也是红砂的叔叔呢。

罗韧说:“说明它根本没什么逻辑性,说到底,只不过是低等动物,没我们想的那样会思考。”

“如果从一万三的父亲出事开始推算,这只老蚌,在这海底,至少也有十多年了,十多年了,铁杵都磨成针,不管它想拼什么画,不要说两副场景,十幅都拼出来了,为什么现在,第二幅才刚刚完成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