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折腾了炎红砂好久。

第二天早上一醒,她就抓着木代问:“你昨儿晚上跟我说话了吗”

木代说心不在焉:“不知道。”

不知道炎红砂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自己真在做梦那么真真儿的梦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被她抛到脑后去了她看到了扎麻送她们的花竹帽,喜欢的不得了,戴上了问木代:“你看我像不像侠女啊”

木代倚着门框吃干面包,低声说:“像。”

天气不大好,空气里飘着雨星子,有时大,有时小,扎麻喊她进屋吃饭她也不去,一个人把面包啃完了。

出发前,扎麻拿了个竹背篓过来,木代和炎红砂都背行李包,竹背篓就让炎老头背着,里头有一把马刀,几个缠了浸油布头的火把。

扎麻叮嘱木代:“山里路不好走,有时候荆棘长成了一团,你得砍路开道。要是赶夜路,就要火把照明了有了火,野兽会避着你们走的。”

木代毛骨悚然:“还有野兽”

扎麻说:“那当然啦,黑熊、狼、蟒蛇,没有野兽,猎人怎么打猎呢”

扎麻送了她们一程,那是一条蜿蜒的上山泥道,泥巴稀烂,一步一滑,她们现捡了树枝做手杖,走的小心翼翼,炎红砂也不扛铁锨了,倒拖着走,一步一叹气。

扎麻停下时,又跟木代强调一遍:“哎呀,我阿妈真的算不准的。”

木代让他一句话说的红了眼,觉得扎麻怪讨厌的:好不容易想忘了这事,又来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