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叹了口气。

他说:“老板娘在上头,罗韧啊,进来说话吧。”

说完了,抬脚往会所里走,楼梯一级一级的,每一级,都好像刻意拉开和抬高着和普通世界的距离。

罗韧抬头,看到心理会所的招牌,logo是一个黑色的圆圈,里头是黑色的女子剪影,微微扬起脖颈,手臂伸长,触到圆圈的边界,将出而未出。

某种意义上讲,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困囿在自己的阴影中,不同的是有人的亮些,有人的暗些,有人分的泾渭分明,有人混淆虚幻现实,于是有人就进了这四四方方的房子,有人还在外头闲晃游荡。

炎红砂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过来。

问:“罗韧,有木代的消息了吗”

声音怯生生的,自从上次在山里被罗韧责备似的说了几句之后,她对罗韧,就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回避和畏惧。

罗韧说:“有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心理会所。”

先前都猜测,可能是去更好的医院诊治了,虽然这猜测不大站得住脚换医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要藏着掖着呢。

前头的张叔回过头来,像是纳闷他为什么跟的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