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午饭,许飞吃的很难过,他觉得他和阿笙生分了,她不再轻易展露喜悲,用漠然的表情和淡淡的微笑,生生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把菜夹到阿笙和妻子碗里,阿笙说:“谢谢。禾”

他低头吃饭,硬撑着没有在她们面前哭出来。

事实上,他早就想哭了,见到阿笙的那一瞬间,积压多年的眼泪险些汹涌而出,他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但话到嘴边,所有的千言万语,却在下一秒变成了无言以对。

饭后,许飞送阿笙回去,离开学校,他伸出手臂,轻轻搂着她的肩:“阿笙,虽然我们多年不见,但我还是曾经的许飞,如果你想哭,不要硬撑。”

可她最终没哭,低头看着脚下的路,走的认真,似是担心道路不平稳,一不小心就会摔倒一般。

后来她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回到了2001年,我们全家移民美国,我在那里学习成长,过得很开心。”

许飞问道:“现在不开心吗?”

她很久没说话,再开口,嘴角蕴着笑意:“现在也开心,我为梦里的自己和现实中的你们感到开心。”

许飞眉梢抽动,深吸一口气,语气显得很轻松:“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妲”

……

记忆中的长河已经有些浑浊了,百家茶店依然存在着,不存在的是人。

茶店有好几位员工,煮茶的是位中年人,并非六爷子女,许飞叫了一壶茶,端到外面倒给阿笙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