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可怕的东西在身后紧追不舍,阿笙跑得很快,期间不知绊倒过多少次,挣扎爬起,继续往前跑。

那一刻忽视了腿部传来的疼痛,匆促拦了一辆出租车,汗湿的背紧紧贴着后座,似是困守玻璃缸中缺失氧分太久,阿笙单手撑着椅座,大口的喘着气。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司机透过车镜看了她一眼,语声关切禾。

难怪司机如此,阿笙面白如纸,倒像是受了惊。

阿笙不回答,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扎在心里,她需要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掌,才不至于惶恐落泪。

哭不出来,但喉咙里却尽显苦涩,比喝了苦瓜水还要苦。

远离墓园,她整个人似乎在瞬间虚脱了,全身都在发抖,终于逃出来了。

后面有什么,她不知道。

…妲…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第二天中午才停歇,许飞积压着太多心事,晚上住在了书房,俞夏也没阻止,抱了褥被给他,纵使如此,第二日醒来还是感冒了。

俞夏一大早就上班去了,并不知道此事,许飞中午醒来,只觉得头昏脑涨,所幸今天没课,冲了一碗鸡蛋茶,实在是没味的很,倒在床上继续睡。

门铃声响起,他不是没听到,若是俞夏,自有钥匙开门,若是有客来访,注定无法接待。以为门铃响过一遍就会停止,谁知……

这已经是第三遍了。

开门,没想到那人会是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