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出来,光和热还没来得及在清晨苏醒,显得有些低迷。

陆子初起床穿衣服,发现阿笙在找换洗床单,回头看了她一眼,原本想说一大早换什么床单,只不过那些话到了嘴边,似是意思到了什么,最终偃旗息鼓。

床单确实需要换洗,入目是鲜血的颜色,那血……

“什么时候来的?”陆子初问,不敢表现的太在意,于是话语出口,显得那般平静。

阿笙把床单扯下来团成一团放在了一旁:“应该是后半夜。禾”

“有没有不舒服?”这才是他关心的重点。

“还好。”这个“还好”有时候还真是一个好说辞,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坏,也许连阿笙自己也说不明白妲。

头晕,觉得累,这倒是目前的现况,这种感觉是很熟悉的。

见妻子忙着把干净床单换上去,陆子初走过去,接手阿笙工作:“我来。”

其实这种事,完全可以交给佣人来做,但对阿笙来说,将这样的事暴露在他人面前,是需要心理预期的。

血迹弄到床单上,多是她自己动手洗了,或是他帮她分担了。这样的隐晦,也唯有在他面前,她是不需要掩饰的。

“不吃早餐了,等一会儿我们去医院。”陆子初忙着整理床单时,阿笙也没闲着,一边应着丈夫的话,一边帮他把床单铺好。

床单铺好,陆子初下楼泡了一杯红糖水,回到卧室,见阿笙正把床单浸泡在池水里,双手撑着盥洗台看着上面的血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陆子初微微皱了眉。

也只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皱眉了,对于她的身体状况,他是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