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着手中的画卷,张凡先是诧异,继而恍然,一抹微笑,缓缓浮现。

画卷之上,一个峨冠博带的中年男子凌空静立着,身后的背景,正是恢弘的通天神火柱和巍峨巨城。

男子黯然回望,神情之中,满是浓浓的不舍之情,仿佛游子离开故乡,心知再不能归,又如凡间官吏,被贬谪出京时,回首宫阙的表情。

这画的,显然是他被逼离开地心世界的情形。

寥寥几笔,就让那种黯然**者,惟别而已矣的神情勾勒了出来,这样的画工,可谓是相当的了得了。

在从他留下的骨笛上看,此人想必也精通乐器,是一个精通琴棋书画的文士型修仙者。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物,寄托了无限哀思的一幅画,却让张凡怎么看,都觉得有一种不自然在里面。

写实,太过写实了!

如这般的水墨画,很多时候,过于写实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反而体现不出其中的意境来。

以叔无忌的水平,怎么会犯下如此的错误呢?

在画卷上看,所有的一切,都有一种清晰明确的距离感,位置布局清楚明了,仿佛不是一幅画卷,倒像是建筑图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