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疼疼爱爱,叫她老婆的钦涯,早在前世她错的那一夜就消失了。生死两茫茫,纵使是她再不思量,自难忘也换不回来一个疼她的老公。

把所有都收起来,收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不留。

不去希望,便没有失望。

不去在乎,便没有失落。

不去爱,便没有痛。

所有、通通,都石沉大海吧。后来的路还要一个人走,即使不能坚强,也要抛开所有走下去。荷衣一边看似很享受地品尝鸡汤,一边沉思冥想。心情在自己的告诫、安慰中平静如没有波澜的湖水。她抓起一只鸡翅,准备送进嘴里。

阮小鱼说曹操,曹操到。钦涯冰冷着脸从暗室那道自动旋转的木门走进来。他一进来,那道门咯吱一声,又关闭起来。那声音正好映照钦涯的冰冷。

荷衣继续啃鸡翅,钦涯的到来,她没看见,没感觉。事实她也不想去看,去感觉。

阮小鱼见钦涯一进来,目光就一直停在荷衣身上,不准备移开。她猛然来的醋意,压在心底,并不挂在脸上。心疼干嘛还要折磨?

钦涯开口冷声道:“你先回颢琰王府,日后举文雅、端装一点。”

阮小鱼闷声走出暗室。里面只剩下荷衣和钦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