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能听出王社长对她的维护,并不仅仅是因为她做的好,他毕竟也是在永发商行做事的,犯不着为一个小卒子去得罪老板的千金,除非是常青跟他有极深的交情。

“关系是好,不过这王社长,跟咱爹其实很熟。”常青拿了把扇子,慢悠悠的给沈茉扇着,又递了杯水给她。3vv‘nyuzhai?wu’

“是我父亲的朋友?”沈茉眼睛睁大了一些,她父亲的朋友也经常到她家聚会的,从未见过王社长。

“错了,是咱爹的对头。”常青笑了。

“啊?”沈茉越发不解。“咱爹下葬那天,他也去了。”

常青依然记得那日王素明义愤的面孔,那时的他还很瘦,看起来跟那些容易被煽动的学生一样,满腔热血。

也是那一天,他的热血冷了。

“他本是另一家报社的编辑,也写时局民生的新闻,经常与咱爹的报纸针锋相对,后来咱爹下了狱,还自认贩卖烟土,他是最先出来说有黑幕的人之一。”

顿了顿,常青又说道:“做了几年对手,他比一般人更了解沈先生。”

这是第一次常青称沈鸿程为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