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社心态平和下来,笑道:“牢骚归牢骚,工作还是要做,实在不行,我们躲起来自我表扬好了。不过,全镇塌了一百二十多间房,特困户家庭所占的比例特别高,县里就拔不到十万元的救灾款,不能解决全部问题……”

“先照一户一千发求灾款,伤病也由镇卫生院全力抢救,怕是市里的医院也已经给挤满了,”沈淮说道,“不能投亲靠友的受灾群众,都临时安置在镇小的教室里过春节。钱倒是好办,想来过两天市里应该也会有一些求灾款发下来,实在不行先从钢厂调一百万过来用,镇上也发动捐款。不过要赶在开学前,帮助灾民建好房屋,难度很大,镇上需要一批过渡房……”

“要赶在开学前,把过渡房建好,也不可能啊,”李锋说道,“大过年的,不过了年初五,建筑站以及几个包工头,都拉不到工人……”

“织染厂的承包期是过了,我压着没有续签承包合同,是想叫潘石贵把乱排污这事给改掉,”沈淮说道,“这么看来,没必要再给潘石贵机会,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我觉得马上就关停织染厂,把织染厂的几个车间用起来,临时改建成安置点,能解决过渡房的问题。你们看怎么样?”

“织染厂有一百来个工人,怎么办?”何清社问道。

“褚宜良不是一直说要扩大生产吗?织染厂关停后,工人问题,找他来消化。”沈淮说道。

“行。”承包织染厂的潘石贵以往只看杜建的脸色行事,李锋跟何清社都没有受他的好处,沈淮决定把织染厂关停掉,手续上又不存在什么问题,只要把职工的问题化解掉,他们自然附从。

“那行,那就镇政府跟资产办拟个通知,”沈淮说道,“我打电话找禇宜良过来,跟他谈接受工人的事……”

何清社不想做得罪人的话,但这时候也只能默默接受下来,说道:“好,这事我跟郭全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