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会,侯卫东提着一包文件走出了会场,他给曾宪刚和秦大江分别打了电话,得知秦大江家门的断掌事情,很是吃了一惊,立刻给镇长粟明说了此事。

粟明反应也很快,道:“这是好事,以前黑社会砸车,后果不大,最多是治安拘留,出现了断掌以后,性质就变了,由治安案件上升到刑事案件,这些流氓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马上给赵永胜打了电话,得知已经公安局的游局长通报了情况,便放下心来,道:“此事引起了游局长的重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对于粟明的看法,侯卫东没有反驳,他与黑娃接触过,有着感性的认识,他心道:黑娃就是在游局长眼皮上成长起来,现在游局长知道这件事,当真有用吗?

粟明有约会,就先走了。侯卫东带着疑问,回到了沙州学院的家中。

他快步走到了校门,一进校门,两边绿树高大笔直,树下都是常见的灌木,鸭脚木是院里面最多的灌木,毕业这两年,益杨风调雨顺,鸭脚木也长得很快,比侯卫东高出阵半个头来。

进入了绿树环绕的校园,侯卫东也就放慢了脚步,几个年轻的女学生嘻嘻哈哈地从他身边经过,这笑声并不大,却格外地清脆,似乎把他又带到了校园生活之中。

说来也怪,侯卫东93年毕业,现在也不过三年过。但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此时心境与在校时完全不同,虽然行走于熟悉的校园,他却再也没有当年读书时的感觉,所有景致,似乎都隔着一层玻璃,看得真切,却没有可以触及的真实感受。

到了西区小楼的时候。随着湖风,隐隐传来的钢琴声。这一阵钢琴声,让侯卫东的心情彻底平静下来,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就上了楼。

躲进小楼成一统。哪管春夏和秋冬,这是小楼教授们的真实写照,侯卫东进了这个小楼,很少见到楼上楼下的邻居,与郭兰也只是见过数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