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宁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她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又不断辗转,终于站在蔺老头家门口时,忍不住眼前亮了亮。

三百多平的独栋院落,一进院,就能看到大大小小被篱笆围起来的小药圃。药、花草、树木,将朝南的堂屋掩映其中。大大的葡萄架搭就的廊檐下,一个穿着短唐衫的胖老头,正歪靠在摇椅上。

一看到她,就嚷嚷开了:“小宁宁呀,你可算来咯!”

得,刚才的静谧、世外高人的范儿顿时被破坏了个彻底。

许安宁将包放在椅子上。

“蔺老头,说吧,你要求我做什么?”

两年前,她曾被一伙绑匪劫持过,根据许姨的说法,那伙绑匪真的是穷凶极恶,穷凶极恶到在拿了钱后,还将她绑着从八楼扔了下去。她的身体不断下坠、磕撞,最终落地的时候虽然还有气息,但是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哥哥花费了很大心思,请了很多名医,几乎所有的医生都对她的情况束手无策,只有蔺老头。

他说:“我救她一命,但是,她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不是许家,不是哥哥,是她,许安宁,要答应他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