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姐?”

左凌泉未曾下马便飞身而起,直接跃上了酒肆房顶,从屋脊看向后院——后院中同样一片狼藉,厨房和西厢的睡房损毁最是严重,窗户都已经烧没了。

左凌泉脸色一白,从房顶上跃下,正想跑进睡房里察看,忽然听见院子角落的大桂树下,传出“哇——”的一声啼哭。

哭声极为悲泣,带着几分沙哑和颤抖。

就好像压抑太久不敢出声,忽然瞧见救命稻草,心弦瞬间放松了一般。

虽然哭声很心酸沙哑,但左凌泉还是听出了是汤静煣的声音。

他连忙看向桂树下,却浑身湿透的汤静煣,脸上梨花带雨、泣不成声,掀开身上裹着的薄被,起身跑了过来,直接抓住了他的袖子;脸上没有丝毫血色,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根本站不稳,直接往地上坐去。

“呜呜……”

左凌泉急忙用手扶住汤静煣的肩膀,手上的触感却是一片湿滑,借着雷光看去,才发现汤静煣身上只穿着白色小衣和睡裤。

白色小衣本就轻薄,被暴雨浇灌许久,已经近乎透明贴在了皮肤上,明显能瞧见小衣下鹅黄色的肚兜。

白色睡裤也好不到哪里去,粘在身上严丝合缝,近乎透明,都显出了骆驼趾的轮廓。

左凌泉哪有心思想其他,扫了一眼后,急忙把身上的外袍脱下来,裹在汤静煣的身上,柔声安抚:

“汤姐,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呜呜……小左……”

汤静煣方才正在打坐,被雷声惊醒察觉火情时,闺房里已经是一片火海,当时就吓蒙了,能顶着被褥从大火冲出来都靠的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