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桃在画舫的甲板边缘坐着,双腿悬空晃晃荡荡,打量着天边的太阳,晨曦把圆脸蛋儿照成了红色;永远缩在壳里的小龙龟,放在身侧,悄声无息。

忙活一晚上的团子,早已经困得睁不开眼,蹲在谢秋桃的腿根睡着了,和断蹲在怀里的雪球似的。

画舫的房间里,几人自然没睡觉。

左凌泉站在窗口,先是看了眼天边的红日,又望向南方,疑惑道:

“江剑皇走过来的不成?都一晚上了,莫非还在赶来的路上?”

上官灵烨坐在书桌后面,修长双腿架在书桌上,坐姿有点不雅,透过裙底,连最深处的丝袜吊带都能瞧见;屋里没外人,她也没遮挡,毕竟穿出来就是给男人看的。

上官灵烨手里拿着从云豹道人哪里捡来的太平无事牌,正在设法破开玲珑阁的禁制,闻言平静道:

“师尊没通知江剑皇。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哪需要如此兴师动众,只要云豹道人相信我们把人叫来即可。”

汤静煣抱着胸脯坐在软榻上,还在对灵烨撵她下床的事儿耿耿于怀,闻言蹙眉道:

“人家没来,你师父和我说来了?万一云豹道人不走,一直在那里等着怎么办?”

“他真敢等着对峙,说明心里没鬼,我们猜错了,道个歉不就完事儿了。”

“你们修行中人,不是怕生心结,不能说谎的吗?”

“是不能有愧于心,堂堂正正的阴谋阳谋,怎么会生心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