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双脚被他掌控在掌心里动弹不了。

“你乖点,别乱动。”项御天抬眸责怪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仍是宠溺的,像是在一个顽皮的孩子说话。

江唯一不知道以他喜怒无常的性格什么时候又会勃然大怒,加上自己疲累一天,也懒得再纠缠,“那随便你,你非要做下人我还拦着么?”

讥讽了一声,江唯一没再乱动。

项御天没动气,只专注替她洗脚,手指轻柔地抚过她脚的每一寸,温柔得不像他一样。

江唯一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有着厌恶。

他低着头,额际的短浏海微垂,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她的视线慢慢往下,只见他卷起的袖子下,手臂上布列大大小小的伤痕,左腿小腿上绑着白色的石膏……

这都是她的杰作。

就这样一个被她揍得伤痕累累的人却在替她洗脚。

江唯一眼中的厌恶渐渐散去,手指攥紧身下的床单,指尖用力绞下。

不过洗个脚而已,江唯一,你是太久没被关心过了么?这根本不值得感动。

江唯一无声地警告自己不能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