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重新冲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拼命用冷水泼自己。

“江唯一,别忘了项御天对你做过什么!别忘了他是东南亚道上的!他是黑,你是白!”

江唯一用冷水泼醒自己。

对,他是黑,她是白。

黑白是不能混淆在一起的……

病房外,手下推着项御天走到电梯口。

项御天冷着脸挥了挥手,手下退到一旁。

项御天坐在轮椅上,往后靠了靠,一张阴柔的脸充斥着阴沉,一双眼赤红一片,直直地盯着电梯门上自己模糊的身影。

转动食指上的狐狸头戒指,项御天缓缓垂下眼。

一抹黯淡在他眼中一闪而逝。

闭上眼,一场熊熊大火又在他面前燃烧起来,那天的哀求声、枪声交织在他耳边,他爷爷的死不瞑目,他父母倒在血泊中的十指紧扣……

父亲。

母亲。

项御天猛地握紧拳头,再睁开眼时眼中只剩下无尽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