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的坏,令人发指;他对她的好,也是她从来没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得到过的,包括安城。

恨,不是纯粹的。

感动,也无法纯粹。

这让她迷茫,就好像前面有一大团的迷雾,模糊了她的视线,找不到出路。她有点痛恨这样的自己。

将门推开更大,江唯一走了进去,然后关上门。

项御天抬起阴柔的脸,把青鱼内脏丢进垃圾筒里,嗓音磁性,带着宠溺,“你进来做什么,出去。”

“我有话和你说。”

江唯一认真地道。

“等我做好饭再说。”隔着橡胶手套,项御天拎起鱼走向水槽,背对着她打开水龙头开始洗鱼。

深度洁癖的他两条腿还是离水槽远远的,生怕溅到一点水。

“项御天,我不想再恨你了。”江唯一盯着他的背影说道,声音压得有些低。

“那你决定什么时候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