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望向毛毛细雨。

这还不算枉死吗?他们年纪还那么轻。

“碑立了,可以走了。”项御天不耐烦地催促到。

江唯一瞥了一眼他身上衬衫的淡粉色,柳眉轻蹙,“你非要穿得这么扎眼么?”

来墓地,穿个粉色……

他是来上坟还是喝喜酒?

“立碑是成全你的善良,不代表我对他们的死有一丝一毫愧疚。”项御天理直气壮。

在他眼中,an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就是一遍一遍提醒他,他的家人曾经死得有多惨。

“……”

江唯一不想理他,朝前走去。

“渺渺,我仇家很多,但最恨an。”项御天跟上去,始终将伞撑在她的头顶上方,不让她淋到一点雨,“你记住,你可以同情我的任何仇人,除了an。”

“你还要杀人?”

江唯一听得心惊,他还要继续针对an?

“an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尤其是他们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