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轻轻转过头,从门边探出一点头往里望去。

只见安城和妈妈坐在旧式藤椅上,剥着瓜子聊天。

妈妈看上去又老了些,脸上的皱纹又多出许多。

安城坐在那里,一身昂贵的西装与这个朴素的屋子格格不入,他一双手灵活地剥着瓜子,将瓜子肉准确无误地搁进一旁的盘子里。

他边剥边笑了笑,“看来我这双眼瞎得也有点用处,伯母同情残废的人,不然我一定像唯一一样被赶出去了。”

“你那根骨头长得还好么?”

妈妈关切地问道。

妈妈说的是江唯一20岁那年,安城为护她被妈妈打断的一根肋骨。

“没留下后遗症。”安城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肋骨,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

“没有就好。”

“圣经上说,女人是男人的肋骨,断了我这根肋骨,才救下唯一……妈妈,你说唯一会不会就是我的那根肋骨?”

他的语气有些开玩笑似的。

江唯一愣了愣,一向清心寡欲的安城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