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做不了她一辈子的哑巴哥哥,他是地狱天的首脑,他要做的事太多,他做不到当年的安静等待……

而她,也不再是当年那个腰间挂着铃铛的懵懂小女孩了。

他们之间早就变质。

一黑一白,加上那么条人命的背负。

谁又能应承谁的一辈子……

江唯一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抽泣的声音,眼泪滑过唇角,咸得苦涩。

“唉。”

司机大叔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满面泪痕的江唯一,不由得叹了口气。

现在的年轻人啊,总是多愁善感。

“……”

安城慢慢正过了脸,睁着眼没有视线感地看向江唯一的方向。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透着一丝病态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