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浴室,从镜子里看到一张麻木的脸,左右脸是不对衬的,左边的脸肿得厉害。

江唯一对着镜子慢慢张开嘴。

她左边缺了一颗牙齿。

齿间还沾了一些血渍……

江唯一按下水龙头,拿水杯接了些水漱口,吐出一口一口颜色渐渐变淡的水。

年纪还轻,却要学着老人一样去补牙了。

江唯一自嘲地想着,漱完口拎着一个水桶走出去,走到公寓外又开始重复着千篇一律的工作

擦墙。

这回,墙上画了更有创意的图,用红油漆画出一副把女人撕开的画面,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江唯一把抹布放到一旁,拿出手机接电话,目光淡漠地看着墙上血肉模糊的画,声音平淡,“安城?”

“到家了么?”安城温和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嗯,刚到。”江唯一望着墙上的红油漆道,“牧遥还好么?”

“我现在在她家里,她哭闹了一会儿,我让人给她注射了镇定剂,现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