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人,16岁,他杀了自己的恩人。

项御天,你都干了些什么。

你还配要什么,你什么都不配要了。

他伸手慢慢按向自己的胸口,这个地方,曾经是干净的,有干净的铃铛声。

现在,这铃铛声也不再干净,是他亲手毁的。

全都毁了。

没什么干净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风吹过沙子,沙子落在他的衣服上,海水扑上来,将他的小半截裤管浸得湿透,他仍是躺在那里,就这么躺着。

仿佛将被风沙掩埋。

“不要,不要”

医院里,江唯一尖叫一声,从病床猛地惊坐起来,一双眼中全是惊恐,肩上传来疼痛,她立刻按过去。

“少奶奶。”

一旁守着的手下立刻站起来,站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