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比谁都犯忌讳。

“早点睡。”项御天背对着她站在那里,顿了顿道,“明天开始,我们没仇没恨地过。”

闻言,江唯一的长睫轻颤了下,然后点头,“好。”

他说什么都好。

翌日,海边的早上空气格外干净,风中带着一抹咸咸的味道,海鸟鸣叫,海浪轻轻地在海面涌着。

江唯一还在床上睡着。

渔民房中的床很小,她整个人依偎在项御天的怀里,听大半晚他的心跳,直接后半夜才睡着。

躺在床上,项御天不得不抱着她,否则两人会从床上掉下去。

他用哑巴哥哥的身份抱她。

不用裴御天的身份。

外面传来海边的自然声音,江唯一躺在床上,下意识地在床上翻了翻,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刻又惊醒过来,飞快地从床上坐起。

小小的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江唯一心里涌起一阵怕意,人变得格外敏感,“项御天!项御天!”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