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走吧。”江唯一说道,一会儿要是再突然醒过来,就真走不了了。

项御天没有走,站在她身边低眸凝视着她,嗓音低沉,“她醒来是不是会恨我?”

说谎的爸爸。

江唯一勉强笑了笑,“你忘记我会催眠?我可以消除她的恨意。”

“别,如果她记恨我,就让她记恨着。”

“为什么?”

“这样我父女之间活得真实一些。”项御天说道,他和项念之间不懂总是这样,靠催眠来淡却项念对他的不满。

“……”

江唯一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走廊里的灯没有开,灰暗着。

两个人几乎是站在阴暗中说话。

“好了,走吧。”

江唯一再一次催促他,他迟早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