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上前,对郑嘉禾禀道:“这月初八,夫君对臣妇说,要让臣妇带着母亲离开长安,到隔壁的函县去,臣妇觉得奇怪,因母亲病重,不易长途跋涉,为何要离开长安?后来打听,才知道原来曾经在秦王麾下的朱继成朱将军也有类似的情况,并且他的妻女早就被送到远在百里之外的外祖家了。”

吴氏稍稍抬目,续道:“臣妇顿时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于是多留意了几分,才发现夫君与秦王有些别的筹谋。今日王府设宴邀请娘娘,不过是出鸿门宴,实际上秦王的卫士、亲信早就在暗中埋伏,只等娘娘入瓮。娘娘,您千万不能上当。”

郑嘉禾手扶在小案上,目光越过吴氏,望向隔了两条街的秦王府。

吴氏见她似有迟疑,补充道:“娘娘若是不信,可派人去禁军中探查下朱将军与臣妇夫君现在何处。”

郑嘉禾微点了下头,侧目示意随行的严统领,严统领会意,朝她拱了拱手,领命离去。

郑嘉禾看向吴氏:“为什么来告密?”

吴氏嘴角露出丝苦笑:“臣妇知道这是大罪,并不想被牵连失了性命,还望太后娘娘看在臣妇主动揭发的份上,饶了臣妇及夫君命。”

吴氏俯身叩首。

郑嘉禾不置可否,她吩咐随行的人把吴氏带下去。颜慧问:“娘娘,还去秦王府吗?”

“去。”

郑嘉禾目光转向前方,眼底片沉静。

……

刻钟的时间很快过去。

余和瞄眼自家王爷阴沉到极点的面色,顿时惶恐万分。

杨昪淡声道:“把席面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