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过去,是伤口,是疤痕,她并不想让任何人再提及、再知晓。

但他低伏在她颈肩,轻声细语地说着话,亲昵地用下巴蹭着她,到底是让她心中的防备稍稍减轻。

郑嘉禾动了动脖子:“你别蹭我。”

杨昪僵了一下,就听见郑嘉禾说:“胡子都没刮干净,痒。”

杨昪盯着她脸上细微可见的绒毛:“那你继续帮我?”

郑嘉禾打了一下他覆在她腰上的手:“自己来!”

她现在没心情了。

杨昪只好直起身,不大情愿地走回榻边坐下,拿起工具,继续郑嘉禾刚刚未完成的事。

郑嘉禾看看他,迟疑了一下,又道:“我还有些事没忙完呢,你先收拾,一会儿再来找你。”

杨昪嗯了声,看着她离去。

郑嘉禾到前院去,叫来严统领,布置了一下关于秦王府的后续事宜,等再回到杨昪的卧室时,竟发现他已经躺在榻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