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田也拿着申请书就打算递到科研处审核,心里思索着进行答辩的时候怎么说服审核委员会。

算一算这轮资金应该轮到他了,但是委员会那一关却不得好过,多方的评审专家,尤其是风险控制方面的,少不得要给他提出难题。

想到这里,田也就忍不住叹气,外人看起来大学教授光鲜亮丽,其实压也很大,尤其是他现在还没有副字给摘掉。

这几年学校不断向综合转型,一方面分薄传统强势专业农业的资源倾斜,一方面在学术上的要求从未降低,不仅是一年比一年paper的数量质量要求,还有几十个副教授争一个教授位置的内卷强度,以及非升即走的达摩利克斯之剑。

如果不巧今年引进个牛人,那更是神仙打架,搞不好还会殃及池鱼。

比如一不小心祸害到他这个咸鱼头上。

田也还在想着没有的没的,就被人叫住:“老田啊。”

“毕院长。”他头,礼貌微笑。

毕院长50来岁,光亮的额头是学富五车的证明,耸起如八月怀胎的肚子装着的是知识的种子,手里拿着保温杯,推推黑框眼镜:“田副教授是打算去申报项目?我这里有点事情想跟讲讲。”

田也心里生出几分不祥的预感,到底还是跟着进了院长办公室:“您有什找我。”

“老田啊,这副教授当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