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师在我身后跟着吹了声口哨。

我回过身问他:“又咋。”

“……”

何老师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几眼,终于是觉得太过有辱斯文而背过了脸,他一手拎着我那件仿佛受了伤正血流不止的衣服,一手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件自己的衣服,背对着我就准确无误地丢在了我的头上,我的眼前瞬间被蒙了一片黑。

有这个准头他干嘛不去打篮球呢?我心里吐槽,但也没拒绝,直接把衣服给套在了身上。

别说,何老师看着个子没我高,但他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却正正好,就跟本来就是替我买的似的。我顺便把裤子给套了起来,然后凑到了何老师身边看他下一步的动作。

何老师把胳膊一伸直一松手,我那件衣服立马可怜兮兮地就摊在了桌上,顷刻间桌子上就蕴积了一汪浑浊的浅池。我看他低弯着身子,小心翼翼扒拉着找到了我装着奶糖的口袋,认真地仿佛就像是在做什么核爆炸试验似的。他用两只手指捏着那片血红的布料搓了搓,两根手指上都沾了一层血红的颜色,他再把这手指放到鼻子跟前嗅了嗅,那一瞬间他浑身一颤,不可思议似的再嗅了嗅,然后立刻地抽了张湿巾纸把手上的污渍给擦了。

我看他的神情就觉得这估计是件大事,于是我问道:“这是什么?”

何老师的声音更沉了,像是投进了无尽深渊的一颗石子,他说:“这叫血媒,是一种伤敌一千,自损八(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