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她面色惨白像是在水里泡发了的厕纸,两眼漆黑像是泼了黑墨的石头,她浑身上下挂着的都是粘哒哒还在不停下渗的血渍,她一下从门里头跳下来,掐着我的脖子把我从阳台上直接推了下去!

失重的感觉如此清晰,死亡好像就是一刹那的小事。

我咚得一声摔回了地面,然后我立马睁开了双眼。

在我床铺的围栏边上整整齐齐地码着三个脑袋!我操他妈的我哪儿受过这种惊吓,一瞬间那一嗓子就不要命地嘶吼起来。我这一叫,那三个脑袋也叫,然后扑通扑通两声,他们就没了。

我拽着被子恶狠狠地骂:“人吓人是要吓死的!老子的狗逼舍友们!”

“呵,”我右哥端着一脸一本正经,慢悠悠地朝我凑过来说道,“需要人家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不需要人家的时候叫人家老狗逼。”

“……”

老余轻咳了一声,估计他也觉得尴尬,他问我说:“小十六,你这是做啥子嘛,做噩梦了?还是有啥么子幺儿追撵着你屁股?”

我摸了一把自己额头,全是汗,“是的嘞,做噩梦了。”我忽然有点感动起来,“你们难道是听到我做噩梦,不放心我所以趴在我床头的?”

如果是这个理由,还真是能接受。

老余摇了摇头,右哥翻了个白眼,老三招呼我下床问我说:“老实说吧小班长,是不是路上逮着啥艳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