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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黑漆漆的夜,我和何老师在病床上面面相觑,我手边的医院柜子上就是他不知从哪儿熟门熟路搞来可以请鬼来的东西——一面单面圆镜和一把香灰,这撮香灰交到我手上的时候还带着几分能灼伤人的余温,以至于我严重怀疑是现烧出来的。

“哪儿弄来的?”我是真好奇。

何老师说:“这你就不用管了。”

看这表情就知道估计不是什么正经途径。我暗暗撇嘴,然后继续问:“那香灰我不问,镜子我总能问问吧?你哪儿弄来的?”

何老师的脸色比刚才还要臭:“这你就更不用问了。”

“那……”

何老师许是被我给问得烦了,恻阴阴抛下一句:“再问杀人!”然后大步流星走了。

老三在旁边看得真真的,对此他只有一个评价:“小班长,你真是被宠过头了,真是欠收拾。”

我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鼻头问:“我欠收拾?老三你给我说清楚了,到底是他嘴欠还是我欠收拾!”

老三很笃定地说:“你!”然后又说道,“何老师看上去脾气不好,对你几乎是百依百顺,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就这样你还常常跟他顶着来。”

“你那是没见到过他刺儿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