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之下,天子不光面上是笑,嗓音里也都是促狭。

燕云戈看着、听着,心跳漏去一拍。

成了。

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皇帝喜爱他,偏偏一开玺就被政事缠住,久久不来永和殿,之前说的教导骑射也没了下文。

燕云戈不会和朝堂之事“争宠”,但他知道,自己并不满意这样的状况,而陆明煜一定会因冷落自己而愧疚。

如果他在陆明煜的愧疚上稍稍添一把火,兴许能得到不错的结果。

早在天子没来永和殿的第二天,这些念头就在燕云戈心中过了一圈。后面让人去寻放花木偶,又在李如意差了小太监来报,说皇帝今晚多半要来这边时将殿中灯烛熄灭。说来也没做多少事,却果真收获了意料之外——也许是之中——的答复。

燕云戈仿佛局促,嘴唇轻轻抿一下,才说:“是。”

面上这样,心中却很冷静。

皇帝好像更喜欢他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