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衡依稀记得,自己出门前宿舍里还跟八百年没住过人似的落满了灰,等他挨个宿舍转了一遍再回来之后,整间宿舍居然像被田螺姑娘光顾过一样,床铺地面居然整洁一新,甚至连头顶上那个颇有年代感的吊扇都被擦干净了。

他保持着推开门的姿势震惊了一小会儿,又从外面关上了门,再虔诚地推开。

没问题,还是很整洁。

甚至连自己的床铺都被收拾好了。

我的室友这么贤惠吗。

怪,怪不好意思的。

贺衡进屋关上门,礼貌地保持着自己的震惊,四处看了看,发出了羞愧的声音:“我的天呐,你居然全都帮我收拾好了,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

语气十分夸张。

且做作。

简直是捧读。

祁殊正在书桌前归置自己的一摞书,听见他这语气就回头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问他:“名单都整理好了?”

“差不多了,还有几个没来的。”

贺衡把自己的另一套校服从箱子里拿出来放到衣柜里,跟祁殊吐槽:“我本来想攒个局出去喝个酒唱个歌来着,结果他们都不会喝,也都没去过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