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差也不恼——可能是被先前烧给他的那几枚元宝磨平了脾气,依旧很和气地解释道:“她怨气已净,也没什么术法,伤不了人,至多吓唬人一下而已。”

鬼差扯动着自己清白狰狞的脸,生生扯出了一个惊天动地泣鬼神的微笑来:“小道友也知道,寻常人见了鬼,被吓飞一魂一魄都是常有的事,我这也不算失职不是?”

祁殊极快地转头,似乎是冲贺衡使了个眼色,但宿舍里本里就黑,他们两人也没有那么多默契,贺衡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贺衡正心下琢磨着,就听祁殊理所当然地道:“鬼差大人不知,这是我新收的徒弟,还没来得及回师门记名——今天是想让他在旁边看着,长长见识罢了——也不算‘寻常人’了。”

贺衡听得一愣一愣的,心说我这是什么时候拜了个师父,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

但贺衡不傻,听出了祁殊话里的回护之意,也大致明白了他刚才回头应该是示意自己不要反驳,就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无比自然地问道:“师父,我是闯祸了吗?”

室友看起来很上道,祁殊松了口气,冲着那鬼差一颔首:“闯祸倒没有,只是害得鬼差大人多费心一场了。”

那鬼差自然就坡下驴,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是我太小心了——小道友果然大成,这个年纪就能收徒弟了。”

祁殊略点了点头,并不理会它奉承的话,只是又摸出两张纸钱,在那小瓷盆里焚了,慢慢地道:“是我提前没说清楚,大人权当不知道吧。”

那鬼差今日接了祁殊好几分贿赂,比平时不知好说话多少,闻言立时就应承了下来。

祁殊又拿了自己刚刚叠好的几(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