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不多见,祁殊之前还从来没遇上过,一时间也拿不准他和符篆到底会冲突成什么样。犯小人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大事,且既然签文是是心正为上,那倒也没必要贸然化解,否则真再冲突出什么意外的走向来,反而会得不偿失。

贺衡也没真把这事儿当回事,还跟他玩笑道:“不怕不怕,只要不是蒙英语题的时候蒙一道错一道,我就不慌。”

“哇哦,好高的要求哦,”

团团嘲讽,“好远大的志向哦。”

贺衡并不觉得被嘲讽,心态一如既往地好:“知足常乐嘛,对一道题就是一道题的快乐。”

祁殊把签书和香炉都收回了柜子里,又把刚刚挪到一边腾地方的小纸人和检讨又挪回了桌子上,看了看自己桌子上这个抱着笔吭吭哧哧了半天都没写出一句话来的小纸片,又对比着看了看贺衡桌子上那个奋笔疾书的小纸片,陷入沉思。

“嗨,这你没法跟我比。”

贺衡乐了,“我写检讨早写出经验来了,现在文思泉涌,灵感爆棚,五千字不在话下。”

祁殊无奈,只能眼不见为净地转过身,暂时忽略那份难产了一天的检讨,把自己带回来的那尊送子观音摆了出来。

“出来了,”

祁殊在神像背后敲了敲,“我现在给你画净魂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