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问过师父了,像学校里这种阵法,一共有九个,四正四偏方位,再加上最中心一个——咱们在东北方。”

夏鸿顿了顿,继续道,“每个阵法都是以城隍庙或废弃的城隍庙地基为阵,以城隍神像为阵眼,多半还有茅山弟子在旁照看,轻易破不了阵。”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茅山肯定是知情甚至默许的,祁殊这两天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他从小跟着师父修行,对茅山没有多大多不切实际的幻想,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接受程度也挺高,甚至都没觉得太惊讶。

但夏鸿不太能接受。

“我自小拜师,说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过于夸张,但我一直修习道法,为的不是,不是这样害人的。”

夏鸿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茫然还是失望,“茅山本来是玄学正派,匡扶天道,守一方安宁……可到头来,为什么会帮着地府害人害鬼,让原本没有害过人的、该去轮回投胎的鬼就这么魂飞魄散呢?”

因为在他们眼里,“天下苍生”可能单指“人”,甚至单指“活着的人。”

飞禽走兽,山川草木,精灵鬼怪,或许从来就没有被他们划进“天下苍生”的范畴中去。

“可是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啊。”

夏鸿摇摇头,心里清清楚楚,“万物有灵,往生轮回。既是修道之人,怎么可能连这样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祁殊耸(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