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对一个训练有素的警察来说,一推门就看到尸体挂在屋里,这种视觉冲击也委实过大了些。

几人对视了一眼,谨慎地后退一步,准备等取证法医到位后再实施破门。

事已至此,祁殊能做的基本上都已经做到位了,再留下也帮不上太大的忙。几个警察商量了一下,叫了一辆停在山下的警车沿盘山公路开上来,准备带着两个小同学回警局做一下笔录,然后尽早把人送回学校。

毕竟是两个学生,夜不归宿总不太好。

祁殊也不知道该怎么提醒这些热心小警察,按目前的时间来看,他们做完笔录再回学校,肯定是进不去宿舍了。

好在明天是周六,早晨不用上课,他们随便在哪个宾馆凑合一晚上也不是不行。

贺衡很紧张:“就,就宾馆开房吗?进度条拉得是不是有点快了?”

祁殊:“……”

说得就跟前两天没住过宾馆似的。

贺衡总觉得自己新上任的男朋友并没有完成对身份认知的转变。

比如作为室友开房,和作为男朋友开房,就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

“……而且我们好像还是没有带身份证。”

贺衡提醒他,“还得再叫团团送出来一次。”

也不是不行,就是很没有必要。

毕竟这次他们两个人都没喝酒,不存在走不出直线翻不了墙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