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如何?”晏凉难得露出焦急之色,一来他没想到对自己防备心过重的江为会做到这种地步,二来他这人最受不了欠人人情。

度昱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十分不妙。”

“啊……?”

“恐怕挺不过今晚了。”

晏凉冷汗涔涔:“不至于吧???”

度昱沉声道:“那日他失了大半血,还撑着一口气将凉哥哥背回来,又不懂得为自己止血,大半条命都折腾没了,这几日又……”

“又怎样?”晏凉是真着急,一双手握成拳头骨节泛白。

“又守着凉哥哥不肯好好调养。”

“晏前辈,我没事。”江为的声音如往常般无波无澜,越过度昱的肩膀,四目相对,兴许是烛火太黯淡,映得他一张脸青白发灰,两颊似比前几日更消瘦了。

晏凉睹见他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温和一笑:“又麻烦江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