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及膝的积雪让人寸步难行。

温冉将素白的云肩扯下,默念咒决吹了口气,原本平整的云肩即刻蜷缩成球,化作一只圆滚滚的雪兔,吭哧吭哧在雪地里开路。

晏凉江为都运了灵力健步如飞,跟得温冉气喘吁吁,她也知道是非轻重未敢抱怨,倒是晏凉起了怜香惜玉之心,频频回望。

“怎么,凉哥哥是心疼我么?那背我怎样?”

“……”

“温姑娘,在下可代晏前辈背你。”

“那算了,”温冉恹恹的撇嘴,一弹指,雪地里又多了只雪獒,她一跃身伶伶俐俐的骑了上去,轻轻巧巧便赶超在二人前面:“跟紧了,那地儿不近。”

雪絮随风扑在面上,透骨的冷,江为晏凉各怀心事默默不语。

打破尴尬冰冷沉默的,是晏凉的一个喷嚏,他畏寒,即使有灵力护体也没有改善。

带着体温的外袍落在肩上,温暖的触感让他想起那个支离破碎的梦,熟悉感稍纵即逝。

晏凉没拒绝,也没说话,是江为开的口:“晏前辈,这块血玉,是我一位很重要的朋友随身佩戴之物。”

“嗯……”

“等事毕,我会把所有坦白。”

“好。”晏凉答得云淡风轻,无悲无喜无恐无惊,其实他心中慌乱,这江为对江昭如此上心,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