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每年,二公子都只回来两趟,中秋与过年。

即使待在季宅里,也极少过问家中事务,只没边没际的与姐姐聊些在外见闻琐事,大多数时候与季凉混在一处,这小崽子长大了,依旧是冷淡自持的性子,一双狭长的眸子比古井更深沉莫测。

季桐说,季凉这孩子,也只有在小舅舅面前稍微肯撒娇任性一下。

二公子每年都从外带回来许多稀奇古怪的事物,吃的穿的玩的,甚至一些品种奇特的阴灵鬼怪……

将纨绔子弟风流肆意的脾性做到了极致。

不过,在季凉每年收到的压岁钱里,小舅舅封的是最丰厚的。

每当季桐调侃季凉这孩子养不熟,只对小舅舅露出笑脸时,二公子没个正形的调侃:“因为我压岁钱给的够,哄他欢喜了。”

阿成啧了啧:“二公子这张脸,在外下馆子上勾栏,都用不着给钱,有的是人倒贴。”

季桐吊起了眉毛:“你小子去逛勾栏?”

二公子摸了摸鼻子:“逛是逛过,可当真是正经逛。”

他去逛勾栏,无非是收些调皮的魑魅魍魉,二公子虽看似风流,可举止作息就跟老和尚一样,算得上无欲无求了。

阿成扬了下巴,继续调侃:“我看小公子是图色不图财的。”

二公子忍无可忍敲了敲阿成的脑门:“平日你与我没分寸便罢了,这话是能在小孩子面前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