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渊轻声问他:“上回喝秋露白也没见你喝醉?”

听他这么一说,关衍无力地靠着桶壁,眼睛眨了眨,好似也想不明白。

秋露白那样的好酒尚不能把他醉倒,怎么区区桂花酿几杯就把他放倒了呢?

瞧他眼中的迷茫变为疑惑,顾九渊笑了声:“或许这并不是普通的桂花酿。”

这的确不是普通的桂花酿。

教主心血来潮要喝酒,作为教主最为忠心的下属,护法岂会随便找坛桂花酿来敷衍教主?虽不及秋月白名头响,但这桂花酿也是珍藏了十二年的老窖酒,唇齿留香之余,后劲不容小觑,被当做普通果酒来喝自然不妥。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男人醉酒的模样看起来很乖,或许用乖这个字来形容一个大男人会让人觉得怪异,可顾九渊盯着面前柔和了棱角,仿佛卸下所有防备,对他的问话努力思考后迟缓应答他的男人,只觉得满腔柔软。

“起不来怎么不叫我?”

关衍红润的唇缓缓张开,吐气一起吐出两个模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