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离墨不语,也明白太后所指何事。

太后一声叹息,继续道:“这件事,说来皇儿也有错,始终是你对皇后冷落太多,又对文贵妃母子恩宠太过所致,让文贵妃和其他人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才酿成如今的祸事。”

“母后,朕冷落皇后,别人不知,内情母后难道不知,朕膝下偌大后宫因何原由只存活两子一女,还不是拜她所赐。以前看在她难产生下嫡子的份上,朕不与她计较,可她堂堂一个皇后竞连弘儿都保护不好,朕要她这皇后何用。”卫离墨眼神幽冷,怒气冲冲的道。

太后雍容华贵的脸上也是后悔连连,颇为自责:“怨母后当年识人不清,让你父皇给你指了这么个太子妃,本以为是个秀外慧中,贤良淑德的主,却没想到害得皇儿这般苦。”

卫离墨沉声说:“这怎能怪母后呢,”眼含凌厉,恨声道:“怪只怪皇后夏氏无德无能。还有那些胆大包天之人,竟敢对皇嗣动手,朕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对皇嗣伸手的后果。”

太后摆了摆手,端起桌上青花寿字茶盏,茶盖轻叩几下杯缘,轻轻吹了口气,抿了口茶水。

继续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皇儿现如今年纪已过而立之年,膝下原有两个皇子,现如今已经一废一殇。经此事后,后宫更是妃嫔空虚。今年后宫无论如何一定要大选,多选些身体康健的秀女入宫,好为皇家开枝散叶,繁衍子嗣,这才是重中之重。”

卫离墨白皙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

略微沉吟片刻,答应道:“就按母后的意思办吧,一切有劳母后操持了,现在皇后夏氏病重卧床不起,后宫诸事劳母后多多挂心。”

太后微微颔首,“皇儿无需担心,一切都有母后。”

几日后,宫中太后颁下选秀懿旨,凡朝中七品以上官员,所有家中十五至十七岁女子未婚嫁者,于两个月后为皇上选秀,充实后宫。

京中哗然,各方势力摩拳擦掌,蠢蠢欲动。